死因是冠狀病毒引致還是死時有病毒？ 死亡數字 有否誇大？｜袁維康醫生

近期各國政府感受到封城封關封舖停市禁足等， 強迫社交隔離這些徒勞無功的抗疫手段，反而帶來經濟大倒退，民不聊生，民怨四起的嚴重惡果。各國領導人心知肚明，後悔當初對病毒學家言聽計從，縱使所謂的「疫情」只稍緩和，各地政府抗疫重點從圍堵病毒，急急轉向重啟經濟活動。歐洲多國已解封，最嚴重的美國也有多達30州開始解封。主張禁封的所謂抗疫專家亦收歛許多，不作無謂的輿論，不敢再輕風作浪了。

還記得本港有位微生物系講座教授，在今年二月開首說本港將會有最少140萬人感染新冠病毒。他說：「很多人罵我，但我不理，事實歸事實，大家要看科學，不要看感覺，新型冠狀病毒傳播性高，估計全港有140萬人感染，1.4萬人死是有科學基礎。」近半年之後的今天，香港只得千餘人確診及數人病死。140萬這數字現在看來既不科學更不是事實，純粹是他當時個人感覺罷了。你可反駁若政府當時不採取果斷措施，封關封舖肯定不只這確診數字。但這與「祈福黨」的邏輯無異！「明天你大禍臨頭死人塌樓，現在即付給我10萬元，我今晚幫你徹夜開壇祈福，確保你明天大吉大利。」這種是「寧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無」的心態和感覺罷了。

公布疫情數字不可信

疫情稱冠的美國、巴西、意大利，不是很多人感染又死了很多人嗎？每天都會看到傳媒公布「新冠肺炎的死亡數字」，但是在閱讀這些數據時必須小心。鑑於這些數字帶來連鎖經濟政治的影響，要清楚地了解其理據和含義是至關重要。這些不同國家死亡數字的準確性或可比性如何？病例死亡比率（Case fatality rate CFR）是某段期間死亡佔確診個案的比例，可被視為新冠肺炎的嚴重性，但比率卻大相徑庭。美國為5.84%（26/05/2020確診的1,708,997病例中有99,547人死亡），意大利為14.28%，西班牙為9.5%，德國為4.66%，法國為15.64%，英國為15.54%。可見在歐美發達國家中，有類似醫療保健系統，但同一疾病的死亡率相差三倍似乎很奇怪。病例死亡比率CFR只有三個數據：

1.「確診病例」即實際接受過COVID-19測試和診斷確診的人數；
2.「確診病例」中死亡人數；
3. 相關時段；

另一項更準確的是感染死亡率（Infection Fatality Rate IFR）是估計所有感染新冠病毒SARS-CoV-2的人之後的死亡率。要注意並非所有出現症狀的人都有做病毒檢測。再者並非所有感染病毒者都有症狀，因此IFR更難推斷。

確診不等於患病

終究問題在於在新冠肺炎疫情危機中，上述每一項數據都不清不楚。新冠肺炎與03年沙士SARS及中東呼吸綜合症MERS的定義不同，例如SARS要有：

1. 發燒定義體温為38°C以上；
2. 有肺炎的放射學X-ray或 CT證據；
3. 白血球偏低或正常，或淋巴細胞偏低；
4. 再加以下三項其中之一：
A. 抗生素治療後3天症狀未減輕；
B. 流行病學聯繫（如今次有到華南海鮮批發市場或後來的武漢市）；
C. 與患者有接觸；

但今次要確診新冠肺炎（COVID 19）只要一次病毒核酸測試（RT- PCR test）呈陽性便可，並可全無以上條件的要求，更不需要接觸過患者的證據。完全依賴PCR技術來診斷，縱使此技術發明者極力否定它可作為診斷的用途。高達80%的核酸測試陽性者保持無症狀。(1)與外界隔絕的「鑽石公主號」郵輪提供了絕佳環境作調查。日本國立感染症研究所NIID調查科研顯示，即使在70-79歲的人群中，約60%的人也沒有症狀。超過95%的人最多只會出現輕度症狀。(2)

死亡率實少20倍

牛津大學循證醫學中心（Oxford Centre for Evidence Based Medicine）的研究小組檢查了百多個國家的最新病例和死亡數據。小組發現各國之間的病例死亡率CFR差異很大，從比利時的16%到卡塔爾的0.04%。病例死亡率CFR甚至在同一國家/地區隨時間而變化。許多因素可作解釋。首先，官方有不同合符的檢測條件。在大多數國家/ 地區，病毒核酸測試只保留給患有嚴重疾病的人。在英國，最初只有嚴重至需要住院一晚的患者才符合COVID-19測試的標準。在測試如此有限的地方，很可能許多患病的人也從未被測試過。因此病例數量被人為降低了，導致CFR明顯升高。相比之下，冰島的364,000多人口中有1/4以上接受了測試，比例高於任何其他國家。如此高的測試率和較少的人口，意味著他們對COVID-19病例死亡率CFR的估計值為0.56%應該更接近真相。如此實質死亡率，將比公佈的數字低10至20倍。(3)

死於病毒或死時有病毒

計算病例死亡比率CFR的三個數據中，第一項確診定義已是含糊不準確，跟著便要談到第二項病例死亡數字了。感染同一病毒，至病重而死與各地國民本身的健康狀態有密切關連。健康的中國COVID-19患者的平均CFR為0.9%。但若已有退化性疾病的，死亡的風險則更高。例如，患有心血管疾病、糖尿病的，無論是COVID19還是季節性流感，更容易受急性病毒感染致死的影響。意大利病死的九成多以上都是「老弱殘」。年老和社會弱勢群體，本身已患其他疾病的，致命可能性也更大。還有，吸煙似乎也與較低的生存率有關。在意大利，24%的人口是吸煙者，而在英國則為15%。再者，檢視COVID19病例死亡定義，更加離譜。死因是冠狀病毒引致，還是死時有該病毒，兩者有大不同。在意大利，所有在醫院死亡的冠狀病毒患者，均被記錄為死於冠狀病毒。但是意大利國立衛生研究院NIH對死亡證書的重新評估發現，這些死亡中只有低於12%是由新冠肺炎直接造成的。此導致今年疫情初期，意大利成為中國武漢市以外，西方世界第一重災區，令全球震驚陷入恐慌狀態。

還有英國衛生部發言人一直謹慎地重複說，在英國被引用的死亡數字，代表死者死時有該病毒（death with the virus），而不是該病毒導致死亡（death due to the virus）。倫敦帝國學院的教授Prof. Neil Ferguson在國會作證時說，列在COVID19死亡人數中有三分之二，實質屬自然老死與病毒無關。換句話說，他指死亡數字比實際因SARS-CoV2病毒殺死的誇大了最少三倍。